简问过照顾伊丽莎白的女仆,得知医生检查过病人的症状,说是重伤风。医生嘱咐他们要尽力当心,又劝伊丽莎白到床上去睡觉,并且给她开了几样药。
宾利姐妹下楼后,剩下简和伊丽莎白两个在一块儿。
简看着病蔫蔫,没什么精神的丽萃,关切地说:“怎么就病了,是淋到雨了,还是晚餐之后又出去了?”
伊丽莎白昨日到的时候应该正好是晚饭的时间,大雨下了有一会儿就停了,夜里又下了好一阵子,今天路上才会有那么多还没有干掉的水哇。
伊丽莎白摇了摇头,轻声说道:“我也没想到会突然生病。”
简看了看这间客居的环境,庄园建造的时候就是作为贵族的乡间别墅,房间自然都很宽敞明亮,开的窗子也很大,“难道是晚上忘了关窗子?怎么跑到别人家来做客,反倒添了毛手毛脚的毛病?”
伊丽莎白扯扯嘴角,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,用手掩面,打了个困倦的哈欠。
简见她露出疲惫之色,便给她掖了掖被角,让她休息。
宾利小姐和赫斯托太太把简带到楼上,没寒暄几句就匆匆忙忙的下楼了,就是为了下楼找自家的兄弟兴师问罪。
“查尔斯,你怎么总是想一出是一出!大清早就跑到别人家里送信,多么有失身份!”
宾利小姐认为,她们这样有身份的体面人,就算是对着乡下普通的乡绅也要有体统。
没先打招呼,贸然去拜访,还带回来一个简·班纳特,这才是让她这么生气的地方。
自从那天聚会上,达西夸奖过简·班纳特之后,宾利小姐已经把她当成生平大敌,警惕的心思提到了最高。
天知道,当宾利小姐看到简和达西先生一起出现在饭厅的时候,她多么的惊异,险些噩梦照进现实,导致毫无形象的尖叫起来。
宾利先生无辜地说:“我是冤枉的,一开始并不源于我的提议。”
宾利小姐:“不是你还会有谁?难道还能是达西先生,别总为自己的任性找借口了,查尔斯。”
宾利先生自暴自弃的说:“看来就算我说是他,你也不信啊!”
赫斯托太太说:“我也不信。”
达西先生眼看着好友被他的姐妹围攻,才慢悠悠的说:“的确是我临时起意,不关宾利的事,给几位造成困扰了吗?”
宾利小姐迅速变脸,满脸堆起笑:“怎么会呢,我们和他只不过是开个玩笑。任谁知道了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,都要夸赞一句多么有风度有担当!即便是对待认识没多久的普通朋友,也如此的上心。”
宾利小姐当然不肯责备达西先生半分,话风一变,转移了讨伐的对象:“说起来,简·班纳特小姐才是真不成样子,不过是姐姐伤了点风,就这样跑来,不知道是三英里路还是五英里路,简直就让人无法相信。”
宾利小姐就开始说简的坏话,说她既傲慢又无礼,不懂得跟人家攀谈,仪表不佳,风度索然。